RPS都是OOC、都是AU

本篇是Enjoy the darkness相關系列、楊語平都不知道在哪的時候XD

 

他們分開的那段時間,他鬧過一次。

 

跟著朋友去了餐酒館聚會,窩在包廂的角落無聊地喝著一杯又一杯的紅酒,聽著朋友聊天,突然間聽見熟悉的聲音傳進耳朵,他以為自己恍神、但談話的聲音沒有停止。

最後還是忍不住側身往外察看,果然看見楊孟霖跟著一群朋友背對的自己坐在外頭的長桌上。

 

他們多久沒見了?兩年?三年?

這段時間他被象徵性的留在好友名單上,只是再也不聯繫了。

 

找了藉口跟朋友換位子,隔著簾子望著他的背影,直到他起身去洗手間才不作聲色地跟上。

他沒跟進洗手間,只是在門外等待,倚在牆上用緩慢的腦力思考著該怎麼說話?『最近好嗎?工作還順利吧?女朋友很漂亮、很適合你』。。。並沒有,誰在你身邊看起來都醜。

還沒想好人就走出來,趕忙伸手一攔,「嗨」

楊孟霖嚇了一跳停下腳步一看,「你怎麼在這裡?!」嘴角是帶著笑的。

「喝酒、跟老王他們,你呢?」

「跟朋友來吃飯」

「女朋友?」

「還有一起打球的朋友」,不是來約會的。

 

施柏宇終究是沈不住氣,把他拉進儲藏室裡,困著他發瘋似地吻上,果不然地腹部被揍了一拳。

「在幹嘛!」

「破壞你們的感情啊」,施柏宇抹著自己的嘴角絕望地笑著,手還想伸過去想撫摸楊孟霖的臉頰但被無情的揮開。

「你對她好好...我好羨慕」,不顧楊孟霖的意願用蠻力把人緊緊抱著,「為什麼就不是我?我哪裡不好?我也想要你對我好」

「你喝多了」不想把喝醉的人說的話放在心上。

「我要把你搶走」又更霸道地往自己身上壓。

「柏宇...會痛」楊孟霖胸口被壓著有點呼吸困難,悶著聲音勉強出聲。

施柏宇這才稍稍鬆開力道,他沒有想要讓人受傷,但自己老是粗手粗腳的。

 

「為什麼不要我?我好嫉妒」高漲的情緒跟酒精帶來的暈眩感讓施柏宇一度需要用力呼吸。

「冷靜下來、不要激動」楊孟霖伸手拍拍他的背部,

施柏宇搖頭,「心很難受」

「不要喝那麼多,對身體不好」他知道施柏宇為什麼心難受,但他只能這麼回應,「慢慢呼吸,我扶你回座位」。

「不要」他只想抱著他、哪裡也不去。

「我們不能一直待在人家工作的地方」

「你陪我、你陪我好不好?」

「那你要聽話」

 

施柏宇點頭接受,半靠著楊孟霖回到包廂,雖然眾友人有疑問但也不敢多說什麼趕忙讓出位置給他們。

楊孟霖拍拍扣著自己手腕的大手,「我去跟他們說一下」,但施柏宇扣得更緊不想放,「說好要聽話的」雖然楊孟霖的口氣還是很溫和,施柏宇用力握了一下才放開。

眼神緊盯著楊孟霖的背影焦慮地等待。身邊的朋友小聲地說了,「施柏宇你這樣不行」,但他沒有打算聽進去。直到楊孟霖如約地帶著背包轉過身朝自己走來,他才鬆開掐著自己手心的指尖。

 

楊孟霖一坐定,施柏宇就把楊孟霖的手壓在自己的大腿上扣著,閉著眼睛緊貼著他。

楊孟霖側過頭看了一眼也不好說什麼。他當然可以丟著施柏宇不管,畢竟他的朋友都在,也不可能讓他鬧出什麼大事。

但只要施柏宇一示弱,他就會心軟。

 

「你女朋友回去了嗎?」施柏宇閉著眼睛詢問。

「回去了」

「你怎麼跟她說的?」

「就說遇到一個借酒裝瘋的神經病」是氣話,但多半是為自己的心軟生氣。

施柏宇忍不住笑出來,轉身把頭靠在楊孟霖的肩上順勢抱著,「我可以更瘋喔」,被楊孟霖拍了下手臂制止。

 

「我想要你」

「想被我打?」

施柏宇的侵略性總是這麼強,被這樣的莽蛇纏上只會用耗力氣後被生吞活剝,

 

「給我」

「不可以作超出朋友範圍的事」

「朋友個屁!你哪時候把我當朋友了?!」

施柏宇氣得放聲吼,嚇得他身邊的友人試圖把他拉開,但施柏宇抱著的手還是不肯鬆開。「孟霖哥不好意思他喝多了」

反而是楊孟霖一臉歉意地看著友人,「沒關係,你拉不動他的」,聽到楊孟霖的話,施柏宇又把他扣得更緊。

友人嘆了口氣,「你這樣孟霖哥會受傷啦!」

「可是我放開他就走掉了啊!」施柏宇就像個剛拿到期待已久玩具的小孩,緊緊抱著不許別人搶走。

「吼!很盧欸!」,友人也是被氣到。

他們兩個低聲說話的時候旁人是聽不清楚在討論什麼,所以突來的脾氣也把大家搞得一頭霧水。

楊孟霖看施柏宇友人生氣他又更覺得抱歉,雖然鬧事的不是自己但又覺得責任在自己身上,「沒關係,給他時間冷靜一下」

「人家對你那麼好、還兇成這樣,不跟你作朋友不也剛好嗎?!」友人一邊碎念一邊拿著電子菸往外走,真 心 氣 死。

 

其他人見狀也跟著離開包廂,把空間暫時留給他們。

 

「好在哪?約你也不出來、傳訊息也不回,但每天都有時間跟別人玩,好意思說這叫朋友?」

「還有什麼想抱怨的?」他確實是在躲他,沒什麼好反駁的。

「全部!」

楊孟霖拍拍他的手臂讓他稍稍鬆開自己,轉過身看著施柏宇,「因為你看到我就會心情不好」,他不希望施柏宇又因為自己不開心。

「但我看不到你心情更不好」

「你現在這樣我感受不到差別」,情緒激動語氣憤怒,這樣算是心情比較好嗎?

施柏宇努力的深呼吸讓自己高抗的情緒往下降,楊孟霖的身體被順勢鬆開、卻轉身給他一個溫暖的擁抱。

 

「你看我這樣,以後就更不理我了吧」終於可以正常開口說話,雖然說出口的時候內心還是痛了一下。

「我沒有這樣說」

「那就偶爾幾天....幾天就好..跟我回家...就抱著睡就好、不可以嗎?」

楊孟霖手掐了一下施柏宇的手臂。對他來說相擁而眠遠比親吻還來得親密,必須全然的信任跟安心才能辦到,那更意味著,只能是愛著的人才能做的事。

他不喜歡施柏宇把信任感講得那麼隨意,真的不是誰都可以這樣抱的。

 

「我講什麼你都生氣,那你快點跟她分手、跟我在一起好了」

「然後被你氣死?」

「才不會,我會什麼都聽你的,不會讓你生氣了」講得很滿。

「我們是很認真在交往的」不是那種隨便湊在一起就好的關係。

「那我就搞破壞」賭氣。

 

楊孟霖把他的臉推開,罵了句神經病。

 

「你是不是不在乎我了?」

「那我幹嘛陪你?」

「孟霖...不要躲我了好不好?」

「...還是不能太常見面」大概是躲他已經夠累了,客套話也懶得說了。

施柏宇忍不住苦笑,「不要這麼殘忍」

「我對人家有責任,必須考慮到她的心情。」

「你怕你會忍不住想跟我在一起嗎?」施柏宇這種時候腦筋就轉得很快,又靠回楊孟霖的身邊在他耳畔低聲說著:「我們可以偷偷在一起,不會有人發現的。」

楊孟霖轉過臉眼睛明亮的望著他,「施柏宇,醉話講完了嗎?」,踩到楊孟霖的底線了。

 

被連名帶姓的喊名字讓施柏宇內心一驚,望向楊孟霖眼中的清澈,倒影裡的自己盡是混濁。

他的光已經不為自己發亮了。

試著想勾起嘴角淡然面對,但湧上喉頭的痛楚卻怎樣都壓不下去,哽著聲音,「可是我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」往椅背一靠,閉上眼睛想阻止淚水掉下來卻怎樣也阻止不了。

他努力的想把人抓住,認真的、亂講的、強硬的、溫柔的,他都試了,卻還是無法動搖楊孟霖的決心。

「我會回你訊息、有空可以一起打球」,楊孟霖拿著面紙溫柔地幫他擦掉眼淚,「最後一次了,不可以再為我哭囉」

施柏宇把擦眼淚的手握進掌心擺在胸口上,「我什麼都可以為你做」,低著頭掉淚。

楊孟霖口氣溫和的制止,「不可以,你做了我會生氣」也再次把話說死,不打算讓他有所期待。

 

「對不起,讓你這麼難過」腦袋裡有很多安慰的話,但總歸一句抱歉,當初不該答應的、最後又處理得不夠好。

「不是這樣」,他不是要怪他,但施柏宇已經哭到無法好好說話了。

 

是怨懟,但心底明白不是楊孟霖一個人的錯,自己的幼稚不成熟也是讓楊孟霖必須當開口的那個人的原因。

但就是過不去這個坎,沒辦法輕易放手,

在一起的溫度太暖、擁抱的滋味太甜,即便是拒絕他的現在,都讓他喜歡到揪心。

讓他疼痛的,是自己留不住,只能看著他被別人擁有。

 

在那之後,

楊孟霖如約地回他訊息嚮往常一樣在網路的世界裡打鬧,很偶爾的偶爾也會問他要不要一起打球,見個一兩次面。

他會把自己最好的狀態表現出來,溫和地跟在他身邊,在轉身的瞬間偷偷地竊取一些溫度跟味道。

只要自己不再多說什麼,楊孟霖也就默許著他變態般的行為,也會在見面的時候給他一個擁抱。

 

至於感情,

寂寞的時候會跟某個誰混在一起,差不多了就分開;

對周遭的人群逐漸淡然,

大概在那一晚就把這輩子的愛情都哭掉了。

又或許,

不是最愛的那個人,怎樣都無所謂了。

 

那樣飄盪漠然的日子,現在回想起來好冗長,抱著的力道又忍不住加重,

「孟霖」

「嗯?」

「我好喜歡這樣抱你」

「我知道」

「好愛你」

「我也愛你」
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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