Daylight

RPS都是OOC、都是AU

狗血有、虐有，慎入

*家人

「你來幹嘛？」不是不要我了。

「來吃飯啊」就被孟霖甩了菜單在桌上，脾氣一樣差。

阿龍笑嘻嘻的把菜單拿起來翻，「欸兇巴巴的服務生，有什麼推薦的？」親暱地牽起孟霖的手，但沒有被甩開，只是服務生臉氣到鼓著不說話。

「好啦，都長大了不要愛生氣」

「我才沒有生氣」但嘴已經翹起來了。

「沒生氣就坐下來陪我吃飯。」阿龍把人拉到身邊靠著。

「我在上班」

「不是快下班了？」他今天排半天班而已，真的快下班了。

孟霖想轉身走進後台就被拉住，「欸去哪？」

「換衣服啊」

孟霖進後台換了衣服，點了餐才回用餐區陪阿龍，但不坐他旁邊。

阿龍笑笑的看著孩子的反抗，「有點你喜歡吃的嗎？」

「都點你不喜歡的」哼。

知道他口是心非，也不介意這點點可愛的反抗。「手給我」孟霖伸出手就被阿龍套上一串水晶手鍊，是一串透光的赫基蒙白水晶混著幾顆海藍寶，「保身體健康的」

孟霖舉起手在燈光下照著水晶手鍊，認真地看著他閃閃發光。

「看什麼？」

「看有沒有偷放追蹤器」

「當然有，狗狗跑了才抓得回來」

「汪！」

阿龍被孟霖的幼稚抵抗逗笑，他喜歡他的孩子一直這麼可愛，「有好好賺錢好好吃飯嗎？」

「沒有錢」

「沒有錢還上半天？做到打烊啊」

「哼」很累欸。

「不然就去騙個日本男人養你」

「才不要！」

「還是跑來日本的男人也可以」

孟霖被氣到不說話，瞪了阿龍一眼。

「該教你的我都沒少教，你自己不做我也不可能一輩子都幫你」

「反正你就嫌我麻煩」

「有自知之明很好啊」看孟霖的臉又更臭，阿龍忍不住笑出來，「脾氣還是那麼差，不改改？」

「都你一直故意」哪裡痛就往哪裡搓，氣死人。

 阿龍招招手，「跟你說說話」

孟霖才不甘願地換坐到阿龍身旁，本來還駝著背，被阿龍抓著身體擺正，好好地端坐在椅子上雙手交握著擺在膝上，無辜地看著阿龍，「要說什麼？」還要端坐？

「對我發脾氣就算了，對別人不可以」阿龍嚴正地說，剛剛順手摸了下衣服下可能被施虐的部位，小孩沒有唉唉叫表示身體沒有受傷。

「別人有你這麼壞嗎？」龍哥才是全世界對自己最壞的人。

「我這麼壞就被你這孩子爬到頭頂上了，當個好人還得了」阿龍掐了孟霖的臉頰，「我是被逼著當壞人的」

「最好是！」孟霖忍不住笑倒在阿龍身上就靠著不動了，那是他熟悉的依靠，「他沒有打我」他雖然領悟得慢但知道龍哥想知道什麼，柏公子有說不會傷害他。

「他如果對你好，就跟他吧」如果小孩願意的話，他沒意見。

「我不賣了」

「就好好在一起啊」

「什麼是好好在一起？你沒教過我啊」

「就剛好我也不會」，所以他才把兩個人之間的感情處理成這樣。

他愛他的，他知道他養大的孩子會懂，但跟著自己這種人沒辦法好好過日子，

他希望他快樂一點、過回他原本的家庭該有的生活，那是自己給不起的。

阿龍還真的把孟霖點的菜都吃了，不管喜歡還是不喜歡的，從皮夾裡拿出一疊日幣就讓孟霖拿去結帳，照往例找回的零錢都給他了。

拿了隨身包就往外走，也沒管孟霖是不是有追上。

「你要走了嗎？」急忙地跟上阿龍的腳步。

「要走了」

孟霖握著手上的水晶手鍊，手壓在胸口努力抑制情緒。

「怎麼了？」

「你還會來嗎？」說出的聲音都還在顫抖，他怕，這就是最後了。

「不是有人在照顧你嗎？」

「不要」說出口的同時淚水跟著往下掉，單手拉著龍哥的衣擺低頭哭泣，他才不需要被誰照顧，他不要。

「欸，都長大了怎麼還一直哭？」伸手擦掉孟霖的眼淚。

「你答應我爸爸了，你不可以丟掉我」，他就剩下龍哥這一個家人了，如果龍哥不要他，那他就真的一個人了。

阿龍嘆了口氣把人摟進懷裡，「我哪有說要丟掉你」到底哪來的誤會？

「可是你把我丟來日本之後就都不理我了」

「今天不是來找你吃飯了？沒有不理你。」阿龍拍拍孟霖的背，幫他順順氣，「不哭了，你看柏少都在笑你了」看了眼從巷口接近的高大男人。

柏公子聞風而至才走到巷口就聽到哭泣聲，一發現是孟霖在哭眉頭就皺起來，「怎麼在哭？」他沒在孟霖身上裝竊聽器，沒辦法知道眼淚從何而來？

「唸他兩句，不開心就只會哭」阿龍搪塞了個不相關的理由，繼續幫孟霖把眼淚擦掉。

但孟霖情緒一來就什麼也不管抓著阿龍不讓他走，「你還會來嗎？」很堅持要問到答案。

「再找時間」來一趟日本又不是去台中，開個車就到。

「再找時間是什麼時候？下個月？」

「我是很閒嗎？」

「那三個月？」

「機票很貴的」當自己開銀行？

「半年？」

「你有事可以打電話」有哪家的孩子出國工作需要家長半年探視一次的嗎？

「那一年，就一年」不可以隔更久了。

阿龍被氣笑敲了孟霖的額頭，「菜市場喊價喔？」

「誰叫你不說，我就幫你決定」哼。

「柏少，這屁孩歡起來很可怕的」忍不住出言提醒。

柏公子摸摸孟霖的後頸溫柔地安撫孟霖的情緒，「很久沒見到你了吧」他還沒有享受過被孟霖耍任性的待遇，其實有點羨慕。

「好了我該去機場了」畢竟飛機不等人的。

「我跟你去」

「跟我回台灣？」

「不要」秒拒絕。

柏公子聽到忍不住笑出來，拒絕得太快跟平常小媳婦的樣子差太多，「我請司機送你過去吧」

「好啊謝謝」要他搭車轉來轉去也是累。

孟霖看看龍哥又看看柏公子，他們兩個什麼時候那麼好？自己怎麼不知道？哼。

上了車的孟霖坐在兩個人中間，聽著他們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工作上的事，反而安靜了下來。

「暈車嗎？」一直注意著孟霖狀態的柏公子出聲問。

「還沒」不能靠著車窗是讓他有點不舒服，想靠著龍哥又怕柏公子不開心。

「要不要躺下來？」柏公子當然是希望孟霖可以依賴自己。

阿龍就懶得跟孟霖囉唆直接把人往自己身上拉，「眼睛閉上，睡覺」手還直接遮著孟霖的眼睛，「他身體不舒服會硬矜，不用跟他廢話」

孟霖把阿龍的手抓下來放在胸口，但眼睛還是閉著，「不可以說我壞話」

「正餐也都不怎麼吃」柏公子搭上話題順便提起日常的煩惱，「吃得少又挑食」

「他就這樣啊，講不聽」

孟霖乾脆直接用雙手摀住耳朵，不想聽，反正都是在唸他。好吵。

要出關前阿龍抱著孟霖道別，孟霖難得乖乖回抱，手還是抓著阿龍的衣襬，「走了」拍拍孟霖的背安撫著。

「你要做到喔」還要再來看自己。

「我會找時間」阿龍終於鬆口會再來見他，孟霖這才放手，翹著嘴小小聲地說掰掰。

阿龍朝柏公子點個頭就瀟灑轉身離開，

他是來看小孩跟瞭解狀況的，王桑說柏公子找人頭去餐廳投資也在餐廳裡安排眼線，有錢人想玩小把戲他管不了，只要不傷害小孩就好。

但暫時看來柏公子是有遵守承諾的。

「走吧」柏公子摟著孟霖的肩往停車場走，「如果你想回台灣的話，我可以帶你回去」

孟霖搖搖頭，「沒有要回去」

等走入人煙較少的廊道，柏公子突然停下腳步把孟霖擁入懷裡，「我剛一直在想，如果阿龍要把你帶走、或者你要跟著他走，那我該怎麼把你留下來？」想著可能突然又失去懷裡的人，柏公子的手勁又收得更緊。

原本還輕微抗拒擁抱的人突然放鬆了身體，「不管龍哥有沒有來，我都沒有要走」又重申了一次自己的決心。

「你剛剛在哭」在阿龍的懷裡哭。

「才沒有哭」，孟霖把從手腕上垂落的水晶握緊，他知道自己很奇怪，愛著這個人、又恨著這個人，但只要出現在自己眼前，怎樣都無法轉身視而不見。

柏公子蹭蹭孟霖的臉頰，「要記得我在追你，我會吃醋的」

「什麼？」孟霖睜著大眼一臉無辜的仰頭看著柏公子。

「裝無辜？嗯？」柏公子眼神突然認真地望著孟霖，「我就說這一次，如果你再突然消失，我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事」

「為什麼不知道？」

「因為還沒決定好該怎麼把你生吞活剝」一邊說著一邊就把人托起抱著走。

孟霖被柏公子的舉動嚇到驚呼了一聲，「你放我下來啦」嗚嗚好丟臉，害羞得把臉埋在柏公子的肩膀上動也不敢動。

「不放」，柏公子難得被撒嬌開心得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