Daylight

RPS都是OOC、都是AU

本篇是Enjoy the darkness相關系列、楊語平都不知道在哪的時候XD

『能約吃飯嗎？』

看到螢幕上跳出了久違的訊息跟邀約，施柏宇猶豫了很久才強迫自己點開對話窗。

『終於願意帶她出來聚了喔？』端著手機的指尖不停地顫抖著，害怕楊孟霖是不是來責難自己的。

『沒有啦、只有我』

『小氣欸，都藏著』

『到底要不要？』

『要，當然要，哪時候？』

楊孟霖讓施柏宇選了時間跟地點，施柏宇找了間楊孟霖愛吃的日料店，晚上見面。

楊孟霖早早就到了，默默地坐在戶外的後位區等待，戴著口罩、眼鏡跟鴨舌帽，把臉都遮住了，緊張得兩手互相揉搓著。

倒是施柏宇，穿著西裝帶著妝出現，高調到讓楊孟霖愣了一下。

「我有訂位了啊，怎麼不進去等？」

「就想說等你來再一起進去」

「走，進去了，外面蚊子多等一下被叮。」服務生把他們兩往內側有屏風的座位帶。

施柏宇順手搭上楊孟霖的肩，身高加上服裝的差異，讓施柏宇看起來像個帶弟弟去吃大餐的哥哥。

「你剛剛在工作嗎？」楊孟霖邊走邊抬頭看了眼施柏宇的妝。

「簡單拍個照片而已，沒什麼事。」他不會說是特地拜託攝影師幫忙快點結束讓他先離開的。

「明天也可以啊」

「我不想等明天。」如果晚上又反悔就見不到了。

「你喔」

「反正我都來了，你就不要管那些了。」

楊孟霖不贊同他的行為，手指對著施柏宇指了指，但右手無名指上的亮光立刻被施柏宇發現，一把抓住他的指尖。

「你找我來是為了這個？」指尖滑過戒指的邊緣。

楊孟霖扭回被箝制的手，安靜地坐進四人座位的角落，雙手交疊在桌上，左手蓋著右手，眼神澄淨地望著施柏宇。

其實他不確定施柏宇願不願意知道，但就覺得有必要自己親口說，而不是讓他透過別人知道自己要結婚這件事。

施柏宇仰起頭吐了口氣，隨即認命的在楊孟霖前方的位置坐下。

拆下口罩的楊孟霖看他這樣，忍不住翹起嘴。

「如果你不想聽，我就不講。」

「不是把它拿掉？」

「不可以這樣」

施柏宇身體往前傾，「手過來，讓我看看」

楊孟霖把戴著戒指的右手擺放在桌上，指尖輕顫著，任由施柏宇的指尖在戒指邊緣滑動。

「很好看」原本就漂亮的手指，戴上了銀色的戒指就更顯優美，但、「你要變成別人的了。」

施柏宇的一句話，讓兩個人的心都酸了一下。

「好了啦」楊孟霖收回了手，讓左手揉捏了幾下緩和一下緊張的情緒。

施柏宇收回侵略的姿勢，往後靠在椅背上，但眼神還是銳利地看著楊孟霖，「什麼時候？」

「嗯?」

「婚禮什麼時候？」

「還沒決定，我爸還不知道，我就先跟你說了。」

知道自己在楊孟霖心中的順位比楊爸爸還前面，他有稍稍寬了點心，「什麼時候求婚的？」

「上禮拜」就在他跑去找女友的前。

施柏宇深呼吸後才又繼續追問「為什麼是她？」不是我？來回地把拇指握進拳頭裡抑制著自己快要膨脹的情緒。

「柏宇...」不要這樣逼自己。

施柏宇扯開嘴角露出一個難看至極的笑容，「好好好，小氣不給問。」避開楊孟霖的眼光低頭翻目錄，「來點餐吧，想吃什麼我請～」

「明明聽了會不開心的事，就不要硬問。」楊孟霖沒接下施柏宇轉移的話題，把話說白。

「我沒輸她啊！」施柏宇還是忍不住說了。

「這也是」楊孟霖抽了面紙擦掉施柏宇不甘心的眼淚，「明知道自己看了會不開心，為什麼還要去？」

「你就都不讓我知道啊！」滿滿的怨懟。

「我只是不想要...」楊孟霖又捏了捏自己的手「不想要你為了我的事情感到不開心，希望你快樂一點。」

我的愛都在你身上，你要我怎麼快樂？

淚水又盈滿施柏宇的眼眶，他快速地擦掉眼淚，喉頭咽下了滿滿的愛，他不能再把眼前的人嚇跑了。

「開心，只要跟你有關的事，你來跟我說、我都會開心。」施柏宇抬手貼上楊孟霖的眼角，「我弟要結婚了呢」語氣溫柔，「你要很幸福，我就會開心，好不好？」

「好」

「那，點餐？」

楊孟霖雙手伸長，兩手搭上施柏宇捏緊的拳頭，慢慢的把他攤開、把手塞進掌心裡，「我希望你也很幸福，好不好？」

施柏宇抬頭看他的瞬間眼神近乎絕望，他突然覺得自己很殘忍，總是任性地要求施柏宇給他承諾、照著他希望的路走，拿著他對自己的愛來傷害他。

面對施柏宇，他從來不確定自己做的到底對不對？

「對不起，我...」想抽回手，就被溫柔的包覆在掌心。

「我答應你啊，我也會很幸福。不要對不起，你說的我都會答應，把你的希望當成我的人生目標，我會過得比較踏實一點。」那是真的，那可以避免自己被絕望淹沒。

至少，楊孟霖會願意抽空看看努力走在他希望的道路上的自己。

至少，他會得到他的一點眼光。

那足以讓他，願意多呼吸一秒。

「孟霖、楊孟霖，不要讓我缺席你生命中重要的場合，留一個位置給我。你知道我受不了那樣。」

「不會啦，怕你不想來而已。」

「怎麼會不想去，當然想去。」任何有你的地方，我都想去，「去看你能不能比我帥一點？」

楊孟霖聽到施柏宇自吹自擂的話，忍不住看著施柏宇的眼睛噗哧地笑出來。

「怎麼可以一直那麼自戀？」

施柏宇終於願意鬆開楊孟霖的手，「放心啦，我這伴郎會勉強一下、婚禮當天不要比新郎帥的。」

「鮪魚肚生魚片先畫十片好了，我來看看還有什麼貴的？」楊孟霖直接低頭在平板上畫單，不想接施柏宇的爛哽。

施柏宇也終於露出今天第一個笑容，伸手捏了下楊孟霖的嘴邊肉，放過他。

他不捨、不甘，但能怎麼辦？

連要結婚都第一個被告知，他沒辦法生他氣，

心很疼、但死不了，

連看著他害羞的樣子，都覺得美得撩人。

恨不了，就只能愛著；

就當，楊孟霖去接了一場很長的戲，他等著殺青謝幕的那天，

他會去迎接他回家。

這樣想，會好過點吧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