Daylight

RPS都是OOC、都是AU

本篇是Enjoy the darkness相關系列、楊語平都不知道在哪的時候XD

他們在一起時也不總是傷害，更多的是甜膩。

楊孟霖會乖順地配合他的索求，只有被欺負得慘了才會生氣的瞪他一眼。

但對施柏宇來說，染上紅潤色彩的眼眸所拋出的訊息，撒嬌遠大於埋怨。

所以他喜歡把人抱進懷裡，軟聲地誇著他的美好，手勁適中的揉揉他痠疼的腰部，再親親他的眼角、他的肩。

等楊孟霖睡了、他才捨得睡。

楊孟霖在他身邊的時候，他喜歡一手包辦他所有的生活需求，施柏宇享受寵著情人的感覺，那會讓他覺得自己正在被需要。

楊孟霖覺得有什麼不對勁時，他就用一句「我對朋友都這樣啊」簡單帶過，看著眼前豐盛的餐點，楊孟霖也就點點頭不再追究。

那天早上，楊孟霖難得沒有直接坐在餐桌前滑手機等早餐，而是站在離施柏宇三步遙的距離看著。

「你在炒菜嗎？」

「嗯～算是？洋蔥炒雞柳，要夾在土司裡的。」

「我可以看嗎？」

施柏宇招招手，「來這邊」

楊孟霖走到施柏宇身後，越過肩膀探向鍋爐，又好奇又害怕。

施柏宇轉頭看他稍稍墊著腳的模樣說：「你可以再近一點、我在前面、油不會噴到你。」

楊孟霖這才放下一點點心、又往前貼著施柏宇的背，看著洋蔥跟著雞柳在翻炒下慢慢變成焦黃色、散發出香氣。

施柏宇找了小小的碟子盛上，再打了兩顆雞蛋下鍋，最後拿著水果刀俐落的切下番茄片，也順便把奇異果剖半削皮。

楊孟霖簡單的幫忙把烤土司擺上盤，黏著施柏宇的步伐回到餐桌前，看著眼前的早餐、再看看施柏宇。

「可以開動了」

楊孟霖切下一塊吐司夾了點肉跟蛋咬了一口，邊咀嚼邊看著施柏宇。

「好吃嗎？」

楊孟霖點點頭，又切了一塊，叉著食物，側頭想了幾秒才又看向施柏宇「你可以教我做菜嗎？簡單的一種就好。」說完放下刀叉，雙手交疊在餐桌上等待回應。

施柏宇眼睛笑開，他好喜歡楊孟霖一臉認真的模樣，「想吃什麼我做給你吃就好啊。」手越過餐桌搭著楊孟霖的手。

「我想學。」因為咬字的關係，又讓楊孟霖的嘴角微微的翹了起來。

施柏宇點頭答應，「好啊」，跨著餐桌左手牽著右手，「要收學費喔！」

楊孟霖聽到直接傻住，「很貴嗎？」

楊孟霖還傻愣愣地微張著嘴思考著可不可以跟安安請款學費的時候、就被親了，施柏宇站起身，臉湊在他眼前，「用你的身體付。」

發現自己被調戲了，楊孟霖扭開被牽的手，「亂講話！」埋頭吃早餐。

有了親密關係之後，施柏宇發現楊孟霖意外的愛生氣，很容易為一點小事就生氣，問他會嘴硬說沒有，但事實上就是生氣了。

但楊孟霖都不說為什麼不開心，就悶在心底，只能仔細的觀察，他為了哪一句話或是哪一件事生氣？

然後就發現，楊孟霖地雷超多，一個不小心就會踩到。

雖然外人看他還是一臉笑嘻嘻，脾氣很好的樣子。

好在，施柏宇被瞪多了，也漸漸地知道地雷有哪些。就像，他不喜歡有人擺明著要欺負他。

但這雷，他還是踩下去了。

施柏宇打開冰箱倒了杯早上手榨柳橙汁，在楊孟霖旁的椅子坐下，拿著杯子冰了下楊孟霖的臉頰，「早上榨的喝一口。」杯子改遞到楊孟霖嘴邊。

楊孟霖低頭湊著嘴意思意思的喝了一口。

「怎麼不聽我把話說完～我的意思是，要你多陪我幾天。」

「隨便你怎麼說，反正我不想理你。」聽完解釋更氣，明明可以好好說，但卻故意欺負他。

楊孟霖身體才想挪開距離就被扣住，施柏宇把杯子擺到玻璃桌上，抱著人撒嬌，「什麼都好，不要不理我」臉枕在他的肩上，聲音超委屈。

楊孟霖放下餐盤跟叉子，打了施柏宇的手臂：「放開，不給你抱」生悶氣的聲音還是軟軟的。

施柏宇把手先收緊又放鬆，臉還是靠在楊孟霖的肩上，「我放了，理我～」邊耍賴邊撒嬌。

楊孟霖嘟著嘴呼出好大一口氣，才轉頭看著施柏宇：「每次跟你講認真的你就這樣！」

「對不起，我想要你陪我嘛～」施柏宇環抱著楊孟霖，撒嬌地安撫著。

楊孟霖低下頭往施柏宇的手臂上咬了一口不回話，不想跟他辯，就只是想出一口氣、被欺負的氣。

其實咬人的力道不至於會傷害施柏宇，所以他就認命地被咬，但不打算放手。

楊孟霖乾脆曲起腳把臉埋到雙膝裡，不看施柏宇。

施柏宇一個使力，把人抱到大腿上，

楊孟霖把自己埋在自己的世界裡、施柏宇把不想面對世界的楊孟霖困進自己的世界裡。

「不氣了，好不好？」嘆了口氣，也把臉埋在楊孟霖的背上悶悶地說：「我受不了你不理我。」

施柏宇對喜歡的坦承，總是一點一點地在侵蝕楊孟霖劃好的防線，每次楊孟霖走回自己的房裡，施柏宇就靠在門外不停地呼喚他，甚至把房門挪開了一點。

發現門動搖了，楊孟霖就開始生自己的氣。

說了實話，就會顯得自己太過在乎；不說實話，看起來就任性難搞。

在這段不明不白的關係裡，他常常這樣，走出門、關門、生氣、放棄抵抗、又對自己生氣。不停地循環。

施柏宇的態度很清楚，他想走進他的房間，想留在裡面不走。

所以他服軟、所以他用盡心思、所以他等待；

所有地『說好』都只是溫水煮青蛙、都只是找方法讓他棄守防線。

他知道，楊孟霖知道，但他總是輕易地被摸頭。

「轉過來我抱抱你好不好？」讓楊孟霖冷靜了五分鐘，施柏宇還是忍不住出聲。

楊孟霖抬起埋著的臉，側趴在膝蓋上看著施柏宇，同意地點點頭，手臂就被拉開、被擁入懷。

「教你做咖哩？」

「是簡單的嗎？」

「簡單的，切切菜、丟下去炒一炒、加水滾一滾，就好了。」

楊孟霖下顎在施柏宇的肩上點了點，臉朝外趴著，施柏宇也把臉埋在楊孟霖的肩上呼吸著他的味道，那是帶點淡淡藥草味的溫和清新氣息。

施柏宇來回安撫著楊孟霖的手臂，「不管你跟我要什麼我都會給你的，只是教你做菜、當然沒問題。我會教你啊」，施柏宇牽起楊孟霖垂落在身側的左手，低頭親吻他的指節，「你難得跟我要，我太開心了就忍不住亂講話了。」

「就你會說」楊孟霖抬起頭氣沒了、毛順了，但口氣還是兇巴巴的。

施柏宇鼻尖蹭上楊孟霖的鼻尖，「要讓你不生氣，我只好認真地說啊」說完想湊前再偷親就被楊孟霖閃掉。

楊孟霖手抵著施柏宇的肩膀站起身，離開施柏宇的擁抱，「你！坐回去吃早餐！」手指輕輕地推了施柏宇的手臂。

施柏宇抓住楊孟霖的指尖站起身，「遵命！」走回自己的位置但手沒有放開。

楊孟霖讓他牽著手吃早餐、幫忙洗餐盤的時候也讓他抱著，

雖然有點礙手礙腳。

隔一周的見面日，施柏宇把見面的時間提早到下午，先帶楊孟霖去超市購買食材。

施柏宇把食譜放到兩個人的社群筆記本，選食材時仔細地教他怎麼挑選，發芽的馬鈴薯不能吃、咖哩雞可以選雞腿肉，大支的雞腿肉是台灣產的、小支的棒棒腿是美國進口的。

楊孟霖都一一補充在筆記本上，

最後施柏宇讓楊孟霖挑了自己喜歡的咖哩口味，才一起回住處。

「反正如果你怕忘記，你就挑貴的、確認保存期限，就可以了。」施柏宇一邊把食材分類放妥，一邊叮嚀。

楊孟霖聽到結論呆愣了一會，張著嘴看著施柏宇，兩人對視一眼，就一起嘻嘻地笑出來。

施柏宇看著笑得一臉開心的楊孟霖，忍不住低頭吻上楊孟霖笑著的唇，舌頭跟著探入交纏，發出了嘖嘖的水聲，雙手牽著雙手、十指交扣。

施柏宇很喜歡親楊孟霖，想到就轉身親一口；

楊孟霖笑著的眼、笑著的嘴角，都讓他喜歡得想多要一點、想烙上自己的氣味，

每吻一次，就讓他更愛這個人，就彷彿他們彼此愛著。

楊孟霖先停下了這個吻，喘了喘氣，把臉埋在施柏宇胸前。

「嗯？」施柏宇也歪頭側臉看著，「還好嗎？」

楊孟霖輕輕點點頭，在施柏宇的胸口用鼻尖蹭了贈。

施柏宇鬆開交扣的手，改把人抱在懷裡，像個抱著最喜歡玩偶的孩子，緊緊地摟著、怕被搶走。

「柏宇」

「嗯？」

「謝謝」臉還是埋著。

施柏宇摸了摸楊孟霖的頭。低頭親了髮梢，他想說我最愛你了，但他忍住，又把吻落在額頭上。

施柏宇一個步驟一個步驟的教，他會先做一次、再讓楊孟霖動手；完成了，才接著下一個步驟；

會在拿刀子的時候叮嚀他注意安全、切洋蔥的時候幫他戴上自己實驗室用的護目鏡，忘記步驟的時候溫柔指引。

楊孟霖是個認真的學生，小心翼翼地執行著每一個步驟，他想在他的人生中留下一道餐點，為他們曾經有過的日常增添一點生活的痕跡。

咖哩的香氣在楊孟霖緩慢的攪拌下散發出來佈滿了整個廚房， 施柏宇抽了幾張面紙幫他擦掉額頭跟頸肩的汗水。

「鍋底要攪起來喔，不然會焦掉。」

「好。」

施柏宇轉身拿起遙控器把冷氣風量調大溫度調低，

「要攪拌多久才會好？」

「等咖哩塊都融化沒有結塊，大概再拌個十分鐘就可以關火了。」

楊孟霖湊近鍋子前想仔細看清楚還有沒有結塊，就被施柏宇一手攔住，「小心點，太近了。」

「可是我看不到」

「看不到的小結塊，就會在你攪拌的時候慢慢融進熱水裡了，沒關係的。」

楊孟霖翹著嘴點點頭，又繼續把鍋裡的食材多攪拌了幾圈。

「會很難嗎？」

「切洋蔥的時候」一開始沒戴護目鏡，被熏得眼淚直流。

施柏宇笑了出來，「還是我的護目鏡給你」

「不用啦，我可以自己去買一個」

「沒關係啊，反正也沒繼續念研究所，不用做實驗就用不到了。」

「那你切洋蔥的時候也可以用啊～」

「我喔，就順便練哭戲囉，沒聽過一個說法嗎？想哭的時候就切洋蔥，就可以假裝不哭。」

楊孟霖轉身認真地看著施柏宇，「那你有常常切洋蔥嗎？」

施柏宇閃避了楊孟霖的眼神梗了下喉嚨，「我可以放在水裡切，一樣不會被洋蔥熏。」

楊孟霖追上施柏宇閃躲的眼神，「愛哭鬼」

「還不是你...」施柏宇小小聲地在嘴底呢喃，小小聲地控訴著。

施柏宇從小到大很少有想要但要不到的事物，只要稍稍努力，就大概能達成自己的目標，所以他無懼無怕；

但他現在常常活得患得患失，不管做什麼都害怕做錯，所以小心翼翼、所以綁手綁腳；

他活得累，唯一能支撐他繼續下去的就是眼前這個人帶給他的美好。

楊孟霖手指輕輕捏了施柏宇的腰側，親暱地安撫著他。

「差不多可以熄火了，我去盛飯。」施柏宇把白飯擺上盤子，遞給楊孟霖淋上咖哩，香氣四溢。

「好香喔！」楊孟霖一臉滿足的捧著盤子。

「是你完成的喔！」

「希望很好吃」

「名師指導不會失敗的啦～絕對好吃！」

楊孟霖滿臉笑得把晚餐擺上桌墊上，喬了個角度，和施柏宇面對面坐下。

「我開動囉」楊孟霖先把咖哩跟白飯小部分的拌在一起，舀起一小杓放入嘴裡，咀嚼了幾口開心地睜大眼睛對著施柏宇點點下顎，「好吃欸！」一臉驕傲。

施柏宇也吃了一杓，滿意的點點頭，「雞肉跟馬鈴薯都很入味，從今天開始你就會煮咖哩了！」

「那我進入初級班了～除了泡麵之外第二道菜！嘿嘿」

「泡麵不要吃太多，你那種煮法一點也不營養，給我戒掉喔！」

「就久久想吃一次嘛～」

「要加青菜跟雞蛋」

「可是又沒有賣那種一點點的青菜跟一顆雞蛋的」楊孟霖極力反駁，加東西真的太麻煩了啦！

「有玉米筍，有小包的、平常也可以水煮來跟雞肉一起吃，你去買那個」

「全聯有嗎？」

「有！」

「好嘛好嘛～」

「最好再買個冷凍花椰菜」

「好多喔...」

「下次煮泡麵要拍照給我看，我檢查」

「才不要，吃你的咖哩啦！」楊孟霖推推施柏宇的手督促他快點用餐，也試著轉移話題，他其實沒有想要一直開伙的意思，工作完累得要死他沒那麼勤勞。

他只是想，偶爾、也許、哪天？想起他的時候，就能找件充滿回憶的事情做。

他看著施柏宇洗碗的背影，忍不住抱了上去，試著當一次礙手礙腳的那個，貼在他的背上，輕輕地喊在嘴裡近乎無聲 ─ 「柏宇」

『我是喜歡你的』